贝妮

纯爱1v1

【边兴】结婚





“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的情况。”


张艺兴打量着年轻气盛的相亲对象,感觉不是可以安分下来结婚的人,但来都来了,还是要走个过场。


“三十二岁,大学教授,谈过两段恋爱。对伴侣的要求是安静,不黏人。还有…我年纪不小了,希望尽快结婚。”


说完就等着对方摇头说不合适了。



“正好,我也希望尽快结婚!”面前的边伯贤赞同地应道,


“…呃。”张艺兴推了下镜框,


“介绍人说你大学刚毕业,结婚是不是太早…”


“有什么关系吗?”边伯贤打断他,歪头眨眨眼,


“你想结我也想结,不是正合适吗?”


好像是这个道理。


边伯贤继续补充,两只眼睛透亮地闪着光彩,像是在说一件多么令人神往的事,


“你要是愿意,明天八点半,我们做民政局第一对登记的伴侣。”


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生猛吗。张艺兴喝了半杯水,对着他期待的脸说不出拒绝的话,于是把时间定在了下周。估计起码有一半的可能,边伯贤会为今天的冲动反悔。


结果结婚前一天,边伯贤出事了。


张艺兴赶到医院时,边伯贤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昏迷不醒。旁边一个和边伯贤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向他问好,


“张教授。”


张艺兴惊讶:“你认识我?”


年轻人指了指病床,


“他经常拖着我去蹭你的课,他还不好意思,每次我们都坐最后排的角落。蹭了两年呢,快比本专业出勤率都高了。”


张艺兴心里一动。愣了愣,


“他这是怎么回事?”


“那什么…单身夜嘛,”年轻人很是抱歉,


“我叫他出来玩,骑摩托摔了。”


“医生怎么说?”


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。”


张艺兴走上前去,不过前几天还意气风发的小脸,现在白得像纸一样。怪可怜的。


“我照顾他吧。”


张艺兴说照顾就是真的照顾,每天下了课就往医院跑,有时太晚了就在病房凑合一晚。要不说年上会疼人呢,边伯贤的主治医生都羡慕得不行,说以后一定也要找个这么贴心的。其实某种意义上讲,边伯贤真的达到他对伴侣的要求:安静,不黏人。可现在张艺兴宁愿他闹一点,会像从前那样时不时电话骚扰他一下,会给他发结婚倒计时,会说:我今天又比昨天更开心一点,你知道是为什么吗?


“开心就起来和我结婚啊。”


张艺兴捏了捏边伯贤的脸。给他换了好一点的单人病房,床很大,自己也能上去躺在他身边看看书,比一个人回家睡要踏实些。也怕他万一晚上醒了见不到人,会觉得孤独吧。


这两天医生给换了药,边伯贤的信息素有点紊乱,昏迷时也呼呼冒香气。整天学校医院连轴转,此刻精神才终于放松,张艺兴居然很可耻的有了反应。


不愿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有这样恶劣的想法,张艺兴熄了灯,背对着边伯贤躺下。待了一会并没有缓解,夹着被单想缓解一点,腿无意识地曲起来向内蹭。刚觉得缓和些,就感觉有一根手指,轻轻挠了挠他的腰。


边伯贤醒了!


张艺兴正沉醉地自我安慰,被这么一戳,顿时涌上一种被现场抓包的羞耻。但转念一想,屋里这么黑,边伯贤又是刚刚醒来,应该只能看到他背有点抖吧。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注意,大不了我说我在哭好了。张艺兴飞快地想好对策,僵砸地转过来。


边伯贤带着昏睡多时的疲累,看到他的脸才很满足地笑了,


“还真是你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有种引人拥抱的脆弱,


“梦里都是你,梦醒了你还在,真好。”


张艺兴突然有点鼻子酸,心一下就化开,同样温柔地看着他,


“是我,一直是我在伺候你呢,等你好了可要还回来。”


“一定。”边伯贤笑得很孩子气,头向他这边贴,好奇道,


“你刚才在干什么?我碰你你好像吓了一跳。”


“闻着你的信息素自慰,牛批不。”这话当然不能从风度翩翩的大学教授嘴里说出来,张艺兴打着哈哈,


“你不是一直昏迷呢么,突然有只手摸我,我当然吓一跳了。”


也不管他信不信,不由分说地跳下床,


“你刚醒,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!”


医生检查的功夫,张艺兴依旧心火难消,躲到洗手间solo手艺活。


检查没什么问题,张艺兴总算放了心。面对边伯贤一双水灵灵的狗狗眼又犯了难,他要上床睡觉吗?和边伯贤一起?昏迷的时候还没什么,现在好像怪怪的。


犹豫了一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,


“休息吧。”


“你一直在这陪我吗?”边伯贤问。


“当然不是了,我就是今天加班太晚了,懒得走了。”


“刚才医生说你每天都在陪我。”


张艺兴白他一眼,


“知道了还问什么?”


“想听你亲口说。”


边伯贤腼腆地笑,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,


“你对我真好。”


张艺兴—下就没脾气了,他只是爱我,爱我有什么错呢。


“你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了。”边伯贤盯着他的脸。


“哪不一样?”


“气息比刚才成熟了一点。”


“闭嘴吧。”张艺兴做贼心虚道,


“我看你是脑子还不清楚,净想些有的没的,睡觉!”


“上来陪我吧。”边伯贤诚挚地邀请。


还几个小时就天亮了,现在回家没必要,张艺兴也没推辞,


“你,你既然醒了,会把信息素收回去吧?…呛的慌。”


“好的。”


要不说年轻就是好呢,边伯贤恢复力惊人的强。前天看他的脸色张艺兴还发愁,这是不是起码要再住上半个月,今天已经会趴在窗口巴巴地望着他来了。


边伯贤醒了,张艺兴反而不好意思在医院留宿了,待了一会儿就要走。


“不留下也没关系,我一个人也可以。”


“…那我走了啊。”


“走吧没事,我不会伤心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我昨天梦见我骑着小摩托去接你结婚,怎么也找不到你,我还摔倒了,好疼…”


张艺兴以前没发现自己是吃这一套的。晚上边伯贤兴高采烈地抱着他说话,


“等出院了我们马上去领证好不好?都耽误好多天了。”


张艺兴现在是不太着急结婚了。他以前是对恋爱不抱有期待了,现在觉得先享受一下恋爱的乐趣好像也不错,他都没怎么好好谈过恋爱。


“不着急。”


边伯贤内心警铃大作,


“你不愿意和我结婚了?!”


“不是啊,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...”


张艺兴转过头来,吓了一跳,


“不是,你也不至于哭吧?”


边伯贤懵懵地揉了揉红了的眼圈,


“好像是易感期,容易泪失禁。”


他的易感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,有时都会忘了。不过现在是真的委屈,真的失望。


易感期啊,好像每个alpha都不太一样。


“还有什么症状吗?”


“没有的,我很乖,你陪着我就好。”


边伯贤赖着他,像个怕被抛弃的小孩。张艺兴担心他是不敢说,


“真的吗,不会很暴躁或者想那个吗?”


鉴于他刚说了不想结婚,边伯贤猜不透他,怕他是在试探自己,急忙说道,


“不会的!你在我旁边自慰我都忍住了!”


原来他都知道!


张艺兴脸色变换得相当精彩。原来自以为的清冷孤傲,在边伯贤面前早己变成裤衩子乱飞的形象。


边伯贤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也不敢再多言,俩人大眼瞪大眼了一会儿,张艺兴清清嗓子,试图挽回颜面,


“那什么,我希望你能明白,那只是出于一个omega的,呃,的本能,对,就是本能。不是说你魅力有多大。”


他居高临下地睥睨,“懂?”


边伯贤乖巧点头,


“你的本能是只对我有,还是对其他人都有?”


“………”


“我昏迷的时候都能激发你的本能吗?那现在呢?”


他要是带点戏谑的腔调,张艺兴还能反讽回去,偏偏是一脸天真,整个一充满求知欲的好学宝宝。张艺兴气都憋在肚子里,恼差成怒,


“小屁孩哪那么多废话!睡觉!”


边伯贤缩进被子里,只露出小半张脸,更显出眉眼的优势来。老实巴交地邀请,


“你也躺下吧。”


“不了。”张艺兴哪还和他待得下去,起来披上外套,


“我想起有个文件落家里了,先回去了。”


“那你还回来吗?”边伯贤满眼期待。


“太晚了,明早从家直接去学校了。”


张艺兴站起来,想了想又说,


“明天下午有研讨会,晚上要带学生做实验,可能不过来,你别等我了。”


受不了他和被抛弃的狗狗一样看着自己,叹了口气,


“后天中午来。”


边伯贤简直后悔死了,都怪他多了那句嘴,不然他现在正搂着老婆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觉呢。现在却要穿着单薄的病号服,委屈巴巴地堵着门求老婆别走,


“我等不了那么久。”边伯贤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


“我都易感期了,你还让我一天两夜看不到你。”


张艺兴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,别扭道,


“你不是不难受吗?我在不在都一样。”


“你陪着我就不难受。”边伯贤像小狗一样蹭他的脖子,


“以前没有老婆才不明显,现在有老婆了就好想让老婆陪。”


“什么老婆,别乱叫,没结婚呢。”


张艺兴推开那颗毛绒绒的头,边伯贤也不靠近,垂头丧气地站着。


“好歹大学毕业的人了,还跟小孩似的。”


张艺兴揉揉太阳穴,头疼地牵起他的手,


“行啦,上床睡觉去,别着凉了。”


果然人都是双标的,他不喜欢的才是黏人烦人,他喜欢的,那叫撒娇。张艺兴就很喜欢边伯贤这天可怜见的小模样,一搂着他就不肯撒手,膏药样粘在他身上,张艺兴才信他是真的难受,脸色都不对了,脖子耳朵通通都是红的。隔一会儿就要睁眼看看他在不在,眼睛迷离得不能聚焦,可怜兮兮地问他,


“老婆,你走吗?”


“不走。”张艺兴算默认这个称呼了,


“真不走吗?”


“真的。”


“哦。”


边伯贤身上热,张艺兴像被一个火炉围着,一会儿就困了,迷迷糊糊间感觉脖子被舔了一口。隔个三五分钟就来一下,张艺兴忍不住皱眉,


“你干什么呢?”


“我没有安全感。”边伯贤老老实实回答,


“舔我就有了吗?”


边伯贤还以为他不想让自己碰,就听到张艺兴轻声说,


“想咬就咬,墨迹什么呢。”


一切进行的都很顺理成章,甚至是张艺兴更主动一点,因为边伯贤总会很柔弱的问他“这样也可以吗?”,“真的可以这么对老婆吗?”张艺兴干脆用实际行动回答他。边伯贤嘴上一套,干起事来可一点都不柔弱,偏偏还总是楚楚可怜,简直分不清谁是被欺负的那个。往往被他带钩的眼神这么一看,张艺兴就不管什么过分的要求都答应了。他觉得边伯贤真的不用住院了,太持久了。


果然第二天一早边伯贤就嚷嚷着出院,还特别不要脸地蹭张艺兴的车。借着红灯的间隙,张艺兴捶捶劳累了一晚的腰,


“你去哪?我先送你回家?”


边伯贤看了眼路况,笑得风情万种,


“往左开是学校,我想听老婆上课。往右开是民政局,我想和老婆结婚。”









—————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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